再回首时是海宽海宽的一场雨(连载)
写在前面的话关于青春和初恋,总是能引起人太多的遐想和回忆。这二者的并行,往往都能牵扯出一串串无尽的,关于幸福,悲伤,华丽,落寞等等所有美好跟幻灭完全对立的却真实存在的故事。我曾写过一小段话,是这样说的:青春是一条会断流的河,不是因为没有终点。而是因为,一切都会结束得太过突兀。确实,总会有那么些故事,因为结束得太过突兀,以至于当一个人已经投身入新的生活状态时,另一个却仍然在原地迷惘的打着转。也许这也正是青春以及初恋能带给人最大的忧伤共鸣的一个缘由所在,即它能带给两个人同时的快乐满足,但是最最难以卸下的不舍和痛苦它只会全部的压在二人其中的一个身上,以及心上。我即将要叙说的这个故事,是我的青春和初恋。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终于有一天,我会靠着回忆短暂的过去,来排遣这堆积如山的忧伤。并且靠着这些一行行成形的文字,拉扯自己脱离过往。要知道,要用回忆过去来脱离过去,这本身就极不可思议。
我用了两个晚上来思考,为什么我要写下这个故事?是因为内心的不甘?还是说我想用一种剥夺她的感受的方式来表达我潜在的怨恨?我想了又想,直到反复的确认自己只是为了单纯的祭奠这为数不多的岁月,并且渴望让那些幸福的日子得到隽永,我才终于敢理好头绪,然后像披沙拣金一般,小心翼翼的从时光的小溪中(相对于漫漫人生,这段日子也许真的就只是一条浅浅的小溪),一粒粒的挑出我与她的过往。事实上那些日子垒起来的总和,肯定不会超过三个月,然而,它曾经那么幸福美满的占据了我所有的心魂和世界,可能在我往后几十年的岁月里,她在我身上打下的烙印永远也不可能消除。而我也不可能再超过像爱她一样,如此全身心的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一场破裂了的初恋之后,一个人可能会懂得如何更好的去爱,去照顾,去相互尊重体贴,但是他或者她再也不会像对待初恋那样奋不顾身的去投入了。这也是成长的代价吧,任何一个人迟早会失去他(她)最单纯的爱,并且在现实的无奈中慢慢的与曾经最爱的那个人渐行渐远。
有人给我讲,男人的自信从分手后便可看出。我不知道该是什么样一种态度,让分手也能给人自信的感觉,我所体悟到的是,当你全身心的爱过一个人之后,蓦然的分离,会让你有种大脑空白的绝望。就好像有个人突然给了你后脑勺一记闷棍,将晕不晕的那种。我给她说了我的难受:“你看,就是这种状态,两点给你写完邮件上床,六点就醒了。痛苦一波波的冲击过来,我在床上颤抖,撕心裂肺的疼,外面的汽车声,寝室的鼾声,一丁点一丁点的响动都可以将我虚弱不堪的神经刺激的不安。你离开得太过匆忙,突然,在我所有的感情聚集到洪峰的时候,毫不留情的给了我一个天崩地裂的世界。我完全无法转化掉它,在原地不停的徘徊,痛苦和思念同时滚雪球一样堆积,这样的折磨,就像是吸毒和戒毒吧。我就像被无数的小人儿噬咬着,紧张,扭曲,窒息,麻木。各种各样极致的痛苦交替在我心内和身上纠缠。老天为何要这样折磨我?我大概能做到好聚好散,大大方方让你安安心心的离去,可是我自己,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泥沼里无谓的挣扎。天亮了,是不敢面对的现实,天黑了,是害怕见着的梦魇。仿佛我每一次的呼吸,都用完了最后残存的那点勇气。此时此刻,我像死囚,你像监斩官。你只要丢下监斩令就够了,而我要受的,是千刀万剐。”我没指望她会回复,实际上她也没有回复,我只是想把那样一份钻心的痛楚告诉她,如是而已。
三百多个日夜,有多少个日子都在为她牵肠挂肚,寝食不安。然而路走到尽头的时候,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你用一切的细节感动了自己,她却用一句“没感觉了”就搪塞了全部。我亦相信对一个人来讲,其实最最值得忧伤的不是你们已经分开了,爱淡了,走远了。而是,你还在苦苦支撑坚守原来的时候,对方可能早已经悄悄的把关于你的一切平静的抹掉。这一场风花雪月,我们不是没有爱过,只是我们不再相爱了以后,我还把你刻在心里,捧在手上,念在嘴中。而你,却将我丢在世界的角落,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怀念。某天我无聊了这样写到:“课桌上有这样一句话:我比想象之中还要恋旧,你比预料之外还要薄情。我们之间是落花流水的默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相见不欢,不如各自东西,不起恋想。恋已灭,咫尺已是天涯,心已冷,万般美好都被冰藏。《晴天》有句歌词“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很久”,是啊,每个人都遇到过爱他很久很久的那个人。但那都是在遥远遥远的从前从前了,这一路走来,有过多少人多少次的心动,最终修得的都不是两手缘牵;而是,转头成空心霜冷,见惯过往风景,从此波澜不惊。”我是如此恋旧,她曾说我是矫情,我想对于我这样一个略显古典的人来讲,却唯有那些精致的文字见证了我们所有的过往,和我的在乎。胡彦斌在《包袱》里这样唱:我不是你的包袱,你说你那么辛苦。你只在乎你的在乎,却忘了我的在乎。原来真是似如此,难过的时候,每一首忧伤的歌都唱到了眉间心上。
就在不久前我还在给她写“愿人老还双,互为拄杖;数青丝白发,风雨同舟”,然而就好像是在刹那之间,我们已经完成天与地的裂变。这段情要说,从最初到结束最后一刻之前,它都是幸福和谐的,但是它最末尾时忧伤的爆发,核变一样使我坠入了深渊。我多想告诉她“我还记着你,可是我的路已彻头彻尾的乱了”。我现在好后悔,删了太多美好的短信和其他的文字,我只能绞尽脑汁尽可能多的回忆过去,并把它拼凑出原来的模样,让我此时看了,能有些许的安慰,能让今后的我看了,多一分爽朗的微笑。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Kb2WYNEiX/
页:
[1]